徐轲身上还穿着几年前婶娘和寻梅给他做的旧衣,原本合身的旧衣,此时显得空荡荡。
“多补一补,瞧你瘦了好多。”
风瑾这半年的工作量也不少,按理说也该清减两分,奈何政务厅的伙食太好,加上他身边还有贤惠细致的妻子照顾,愣是养得面色红润,好似一朵被精心浇灌伺候的鲜花。
徐轲点点头,仍旧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两人还未说两句,政务厅外传来陌生的脚步,伴着调不成调的曲儿,徐轲蹙了蹙眉头。
风瑾道,“应该是子实来了。”
子实?
徐轲在茂林县忙得昏天暗地,偶尔才有空去关心象阳县的事情,其中便有丰真的戏份。
据说此人寒食散成瘾,行为放荡不羁,仅凭这个,徐轲对丰真的初印象便是合格线以下。
徐轲道,“丰子实?”
风瑾点点头。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儒衫身影几乎是飘着进来,周身还带着些许的酒气,双眼微眯,嘴里哼着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曲儿,他机械性地跟风瑾道了一声午安,扭头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徐轲这么一个大活人,愣是被丰真给忽略了。
“喝酒了?”徐轲诧然。
主公竟然如此纵容丰真,允许他政务厅工作期间喝酒?
风瑾长叹一声,道,“主公让典寅盯着他,不允许他用寒食散或者过度饮酒,也不知道这人将酒藏在什么地方,每日午休必然喝得醉醺醺,只是他的政务却做得极好,未曾出错。”
对于姜芃姬来说,只要属下没有踩到她的底线,她也乐得纵容他们,允许他们有自己的私人爱好,丰真能在典寅的围追堵截下保持每日半壶酒,要说没有姜芃姬默许,绝不可能。
风瑾和徐轲都属于私生活检点,作息自律的典范,对于丰真这样背道而驰的家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