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的表情僵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书童。
不会说人话就别说,哪家书童像这小子一样整天欺负自家先生的?
书童一边收拾干净的衣物,折叠整齐放入衣箱,一边嘟囔道,“先生本就爱挑食,这不吃那不吃,想要吃什么就一定要吃到才善罢甘休……小的可没有庖子那样的手艺……”
杨思一怔,理所应当地道,“那你去学。”
书童呵呵一声,“小的也吃了一些,那般美味的佳肴,铁定是家传手艺,谁肯教外人?”
这么说……倒也是这个道理。
等卫慈回来已经月上中天,杨思专门蹲守他,问道,“你家那个庖子能否转手?”
卫慈“疑惑”反问,“你说府上的庖子?那人是主公体恤慈身体不适,特地赏赐下来的。”
只要是赏赐的,不管是人还是物,意义特殊,自然是不能转手卖人的。
杨思道,“那你能不能让那个庖子传授我家书童厨艺?吃惯你府上的东西,我怕是要饿死。”
面对至交好友,杨思从来不遮掩自己的爱好。
吃也是一种艺术,爱吃更是享受生活的方式,没什么可丢人的。
卫慈想了想,不客气地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庖子主要职责便是负责府中三餐,传授他人厨艺,这事情恐怕不是他的分内之事。若是想学,需要缴纳束脩银子。”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不管是杨思还是卫慈,两人都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小白花,谁不了解谁啊?
伤感情就伤感情,钱是一定要谈的!
杨思所有家当就那么两只箱子的书籍以及些许薄产,以他对卫慈的了解,这人准保会狮子大开口,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子孝莫不是忘了,你还欠着我好几贯钱呢,抵了就是。”
卫慈懵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