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是不是要爆炸,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且将视线调转回象阳县,此时西门和北门的青衣军已经被尽数打退,死的死、伤的伤,不少青衣军见大势已去,更是慌不择路,撒腿就跑,丢下身后数千具尸体。
看着一地的狼藉,风瑾面色沉着地抬手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血液擦拭干净。
他哑着声音问兵卒,“南门情况如何?”
天边渐渐由黑色变成了青白色,朝阳自地平线升起,驱散了黑夜。
瞧这个天色,南门那边应该已经打起来了才对,只是不知道战况如何。
兵卒喘息厉害,呼吸粗重,那人道,“南门战事胶着,罗将军正在带人抵抗。”
风瑾颇有些可惜地看一眼被青砖堵上的城门,若是身边人手足够,哪里需要将城门堵上?
若是不将城门堵上,派遣一支机动性强的队伍在后方骚扰青衣军,击打他们士气,最后也不至于双方鏖战这么久,城墙防线险些就被青衣军突破了,这令风瑾颇为懊恼。
他扫了一眼众人,道,“伤员全都歇息一下,除了守备城门的,其余人皆与瑾一道出城。”
堵了西门和北门,他们还能从东门出去,迂回包抄南门青衣军的后方,骚扰他们。
只需要南门城坚,青衣军久攻不下,后方又被多次骚扰,士气定会一泄如虹。
有个兵卒满身是血,瞧着好似血人一般恐怖狼狈,他出声阻拦风瑾。
“先生万万不可,只需告诉俺们怎么做就行了,何必出城冒险。”
风瑾断然道,“瑾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自保尚且足矣。诸位将士,无需多言。”
兵卒身强体壮,军营高强度的训练不是摆着看的,鏖战一宿还有精力,但风瑾却是生活精致的世家贵子,身子骨比普通人好,但相较于这些粗糙的大老爷们儿来说,还是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