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箱箱金银珠宝,那些东西连箱匣都塞不住了,顶开了盖子,目测有五辆!
乖乖,这可真是让人眼馋心动。
许多土匪出身的兵卒恨不得摩拳擦掌,干他一票。
孟浑则更加看重那一辆又一辆的辎重车,要是能拿下来了,绝对是大功一件。
不过这并非最惹人注目的,在运粮队伍中间还有数百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很多人都赤着脚,脸上带着麻木之色,双手手腕用一根长长的麻绳捆起来,串成一串,很好防止她们逃窜。
李赟藏身在孟浑身侧,压低声音,“看他们行军来时的方向,莫非是打劫了哪个富饶的县?”
“难说……这些青衣军,虽说大部分都是受苦受难的百姓,但他们释放野性之后的举止,比朝廷更加丑陋厌憎。朝廷顶多不管百姓死活,这些青衣军却是肆意妄为,长久不了。”
李赟对青衣军的感官一向很低,如今看到那些女子被当成畜生一样捆在一条绳上,动辄以皮鞭抽打,口中以低俗语言辱骂,实在是令他难以忍受,坚毅的双眸泛着杀意。
“如今可是乱世啊……”孟浑心中泛着涩意。
禽兽的屠刀往往不是挥向仇人,而是对着柔弱的女子、行动不便的老人和稚嫩的孩童。
若是仔细一瞧,还能看到辎重车上挂了不少面色青灰的脑袋,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
“这作风,不像是东庆的百姓,更像是北疆南蛮那些畜牲……”
李赟由他师父谢谦养大,谢谦教他练习枪法的时候也会给他讲一讲外头的故事。
北疆南蛮这些未开化的地方,哪怕谢谦不带个人色彩,但李赟也能感觉到那股子血腥残忍。
【老瘦男子廋词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曰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同目为两脚羊。】
这些都是北疆三族,南蛮四部曾经犯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