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一边拧紧了眉心,一边看着手上的羊皮图。
孟浑见她专注,更是不敢打搅。
半响之后,她的手指在图纸上画了一条路线。
“我们这么走。”
孟浑看了眼羊皮图,眼底带着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笃定。
姜芃姬喘着粗气,一口气将水囊喝了半袋,然后将它丢回大白的马饰上。
“那人生前没有明说地方在哪里,但是他身上的痕迹昭示了一切。”
姜芃姬用手掌抹了一把脸,手心全是热腾腾的汗液,
“这几日高热无雨,他的衣裳染了大片污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从双足到膝盖处的裤腿却比其他地方干净一些,草鞋夹了点儿水草,这说明他在逃亡过程中曾涉水……从坤舆图上来看,两段路之间有河流水草……符合这些条件的,唯有这里。我想部曲应该是且战且退,藏身于此……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只能赌一把了。”
孟浑仔细看了一眼姜芃姬指出的地方,神色凝重。
“若真是如此,他们兴许都还活着……”
按照图上显示来看,姜芃姬指着的这个地方地形曲折,容易躲藏。
“希望如此。”她面色冷静,不为外物所扰,“如今天气炎热,山林容易生火。若是青衣军不耐烦浪费时间搜山,直接放火烧山,这就麻烦了。走,继续上路。”
如今时间紧迫,她自然不想耽误。
也许最后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呢?
流云飘散,橘黄的余晖洒落大地,空气越发闷热,险些压得人喘不过气。
渐渐地,夜幕低沉下来。
一处山脚,一名壮硕的中年壮汉坐在马扎上,目光凶狠地盯着前方,好似淬了毒一般。
他朝地面唾了一口唾沫,脸色不忿地道。
“呸!这些个家伙,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