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越想走,她也不会答应。
她叹了一声,回答道,“确有其事,如今的上京一片狼藉,重建不易,听闻外头又要什么青衣军、红莲教危害世人。若是将这些百姓丢下不管,他们恐怕难以存活。只是,地动牵涉甚大,不仅上京遭难,连奉邑郡、承德郡都受灾严重,路上还有暴民……”
罗越直直看着姜芃姬,静听她的话。
身为禁军的小教头,罗越有傲的资本,但他也是明事理的人,会敬重可敬之人。
无疑,姜芃姬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
“柳郎君不放心百姓,便打算护着他们前往奉邑郡象阳县?”
“若是不这么做,放任不管,生死由天?”姜芃姬自然地反问。
“柳郎君仁心仁德,罗某敬佩。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芃姬道,“罗教头但讲无妨。”
“柳郎君部下仅有千余部曲,另外的部曲则在奉邑郡救灾。这么点儿人,如何能护好上万的百姓?”罗越忧心忡忡地问,“为何不请示天子,让官家裁夺?”
姜芃姬笑着讥讽道,“罗教头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不说别的,哪怕连罗教头带来的这一千禁军也是我腆着脸去要的,不然的话,您这会儿也该准备着护卫官家,迁都谌州。”
她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罗越的脸色稍稍一变。
没等他开口,姜芃姬道,“有一点罗教头说错了,不是一千部曲,不还有罗教头带着的一千禁军么?当初官家拨出一千禁军,到底为了什么,罗教头难道忘了?”
罗越脸色为难,“可是……”
“地动还未结束,百姓还未真正安定下来,奉邑郡甚至有瘟疫蔓延,百姓流离失所,乱民横行抢掠……种种事宜,皆因地动而起,难不成罗教头以为地动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良久之后,罗越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