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好几分。
“嗯,父亲忘了,还得算上你。”
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虚握着的拳头,人家嫌弃地蹙了下淡不可见的眉。
“别闹她,要是醒来哭了,你来伺候。”
魏静娴嗔怒似得地斜他一眼,连眼梢都带着成熟的风韵。
风瑾心情松快了几分,连收在袖间的折子也不烫手。
他清楚,这封折子一旦上达天听,他风怀瑜这一辈子便绑在柳羲这条船上了。
“风家的小姑娘,性子一向坚强。”
说着,他又忍不住手痒戳了戳闺女虚握的拳头。
姑娘……唉……
魏静娴看着女儿熟睡的脸,蓦地明白出嫁之前母亲感慨的那句话——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如今这个世道,对女子越发苛刻,生存艰难,不知道再过个十来年,会是什么光景。
“静娴在想什么?”
魏静娴追忆道,“妾身在想出阁之前的事情……”
“要不说来听听?”
“也无甚有趣。”魏静娴道,“小时候还能骑马上街,稍稍长大却要被束在闺阁,每日练字不断,出门玩耍的时间越发得少。前阵子收到闺阁友人的来信,听她抱怨……妾身不由得忧愁,会不会再过个十来年,长生连大门都出不得。出门还得受人指指点点……”
事关闺女,风瑾心神被她这话吸引,暂时将折子的事情放到一旁。
“这话怎么说?”
魏静娴道,“中诏皇后文采斐然,发宏愿教化天下女子。这些年苦心钻研,接连写下四本书典,分别为女诫、内训、女论语以及女范捷录,这四本书被中诏大儒以及广大学子推重,又合称女四书。风靡中诏,为士族贵女贵妇追捧,如今连河间士族贵女,也是人手一册……”
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