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吃透的?
哪怕她现在开始潜心研究,学个三五年,也就入门学徒的水准。
很快,时间在姜芃姬沉默抄书中快速流逝。
外头已经悄悄升起皎洁圆月,众人停止赶路,纷纷生火造饭。
踏雪以手掩唇,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
姜芃姬见状,怜惜地道,“困了便去休息,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踏雪强撑着精神,道,“这怎么能行?若是奴下去休息了,谁给郎君研磨?”
姜芃姬狡黠一笑,“别忘了,你家郎君还有书童。研磨本就是他的活,让他接替你就行了。”
外头的徐轲默默打了个喷嚏。
踏雪也不矫情,她这会儿真的困倦异常,刚才研磨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险些睡着呢。
“那奴也不推拒了,这便去唤徐郎君过来。”
姜芃姬说道,“别忘了取一盒墨锭过来,这里的墨锭已经用完了,估计晚上还不够抄。”
“好。”
踏雪离开没多久,徐轲抱着一匣子墨锭上车,掀开车帘,看到几日未见的姜芃姬。
他刚一上车,便笑着调侃了句。
“轲刚才还在纳闷,为何这几日总不见郎君的身影,没想到郎君一直在车内刻苦攻读。”
他很清楚,姜芃姬就是个坐不住的性格,没事就喜欢骑着大白到处溜达,很少会安静待在马车内。这几天,这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外头根本瞧不见她的身影。
姜芃姬指了指有些发干的砚台,“磨墨。”
徐轲取出一枚饱含墨香的墨锭,仔细研磨,视线落到姜芃姬抄录的纸张。
“郎君写的这是……”
“一些粗浅的急救知识……”姜芃姬抚了抚额头,手腕一刻不停地抄,“我看过不少野史兵策,发现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