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跑去上京求学,避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姜芃姬说道,“今年早春大病一场,母亲险些没有挨过去。不过福祸相依,那一场大病养好之后,连一些年轻时候留下的病痛也一并根治了,如今过得很好。”
孟恒说道,“母亲过得好,这再好不过了。”
姜芃姬问他,“听恒表哥的小厮说,马车车轱辘出问题了?”
孟恒的脸出现些许尴尬红晕,道,“嗯。”
姜芃姬暗中瞥了一眼那个坏掉的车轱辘,顿时明白根由出在哪里。
这辆马车不知道服役多少年了,年久失修,车轱辘也用了不少年岁,如今不堪重负才坏的。
堂堂孟氏嫡长子,竟然坐这样的老马车,可见他在孟府的日子有多难过。
大雪天出门,车内也没有备上充分的炭火,连穿的衣裳都是浆洗不知多少遍的旧衣。
“若是恒表哥不急着赶路的话,不如跟我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姜芃姬出声邀请,好似真正的十二岁顽皮少年,“母亲病重得意识模糊,常常对着门口呼唤恒表哥的乳名。如今我俩见着了,我可得好好问你,到时候回去也好跟母亲学一学,让她安心。”
孟恒听了,心中一动,仿佛脑海中出现那般场景。
他小时候的记忆不多,但对于古蓁还是有印象的,那般恬静美好的贵妇,好似仕女画中走出来的,令人不禁升起岁月静好之感慨,如今她病重之时还念着他,如何不感动?
心中一热,他道,“既然如此,恒便叨扰了。母亲改嫁多年,不孝子未曾过去探望,实乃遗憾。羲表弟能否跟恒多说说与母亲有关的事情?”
“这是自然。”
姜芃姬带出来的马车有三辆,稍微拾掇拾掇,还是能给孟恒腾出一辆的。
得知车队之内有名满九州的渊镜先生,孟恒险些怔在原地,傻愣愣地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