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面沾了墨汁,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这是什么?”
姜芃姬接过来一看。
柳佘道,“渊镜先生高徒写的,便是今日被人调戏,怒而离场的那个。”
姜芃姬远远看了考评,自然知道柳佘指的是谁。
“父亲怎么将他的卷子带出来了?”
说着,她将那张纸细细展开,仅从字迹来看,还以为是哪位性格温婉细腻的贵家小姐,秀气得很。
“这张卷子若是被旁的人看到了,恐怕会有麻烦。渊镜先生真是妙人,果然看缘分收徒。”
柳佘摇摇头,如今不少人抱怨读书难,也有大儒提倡、呼吁,希望让天下百姓读得起书,识得了字,但那只是嘴上说一说,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就是抵抗最为激烈的一批人。
哪怕这是一篇锦绣文章,但仅凭里面透露的意思,卫慈便“不堪大用”。
姜芃姬听了生出三分兴趣,仔细看了一遍这篇策文。
尽管有些字被墨迹遮盖,但她猜七猜八也能知道全文意思。
“真瞧不出来,那人除了脸之外,原来还有脑子。”
姜芃姬笑了笑,将卷子重新折好,塞进自己袖子。
柳佘被她这话噎了一下。
那个卫慈做什么了,怎么闺女跟他不是很对付?
“光有脑子还没用,纸上谈兵谁不会?”姜芃姬勾了勾唇,“所以还需仔细观察一番。”
她的关注,恐怕是卫慈避之不及的。
啧,真想看看对方得知真相时候,惊恐的表情。
柳佘回过味来。
“那个卫慈出身琅琊卫氏,虽然如今已经落魄,但傲骨还在,未必会轻易服你。”
姜芃姬听到柳佘这么说,当下挑了挑眉。
“我听怀瑜说,卫氏已经迁族,回到中诏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