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感慨地道,“子孝,你说此次灾劫,到底是福是祸?”
卫慈道,“与东庆而言,是祸非福;与文彬而言,是福非祸。”
镇北候府世子意外死亡,这件事情完全出乎卫慈的预料,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根导火索被点燃之后,东庆接下来几年的形式将会变得多么严峻,乱世到来的步伐远比记忆中更早。
福祸相依,东庆倒霉了,韩彧却讨了个便宜。
卫慈当年早早离开了东庆,但与交好的同窗都维持着书信联系,多少也知道他们遭遇。
韩彧,身负抄家灭族之厄运。
单以面相而言,他福缘寡薄,内院有桃花劫,夫妻宫衰暗,因女子之祸,注定盛年夭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韩彧中年因妻族反叛被平,事迹败露后,写自罪书,吞金自杀。
卫慈师从渊镜,在面相观气方面也颇有造诣,自然看得出韩彧面相的变化。
渊镜先生笑笑道,“如此一看,柳羲,当真是真命天子了。”
卫慈轻声却肯定说,“她是。”
渊镜先生听后,先是欣慰,旋即又露出复杂之色,“那还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虽有柳仲卿循循诱导,终究收效甚微,凶戾狠辣。若无变化,恐怕当不得万世明君……”
卫慈默然,他能说现在的陛下已经收敛很多了么?
她不是万世明君,甚至够不上明君的边。
史书毁誉参半,有人称赞她开明,有人诋毁她暴虐。
前者有待商榷,后者劣迹斑斑。
渊镜先生偏头,似在思考,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来说,有恶意卖萌的嫌疑,但放在这个心态异常年轻有活力的人身上,相得益彰。
卫慈轻声说,“那是璞玉,而非顽石。顽石再怎么雕琢,本质依旧是顽石,璞玉却不同。”
他不知道哪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