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雅集的主办方是昌寿王,名义上是让学子交流学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拉拢可造之材。
程氏和昌寿王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程靖碍于面子不得不来,韩彧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老师与子孝下棋输了一局,今日被撺掇着去嵇山泡泉。我睡了一会儿懒觉,他们没喊我。”
韩彧内心那叫一个郁卒,小伙伴都去剥削老师的钱袋了,他却因为晚起被无情抛下。
“子孝棋艺大有长进,竟然能赢老师一局。”
渊镜先生虽然没有外人传得那么神,但亲戚书画样样精通,随便一样都算个中高手。
做到精通一项,并不难,但难得是样样精通,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除了“天赋”二字之外,没有其他理由。
程靖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对韩彧的郁闷颇为理解。
嵇山汤泉闻名东庆,不少雅集的举办地就在那里,很多学子也喜欢往那边凑。
更加重要的是,能让他们老师输一局且心甘情愿掏钱请学生泡泉,这可不容易。
韩彧在一旁嘟囔。
“子孝棋艺的确越发厉害,昨日跟他手谈一局,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一人被他们抛下,怪无聊的,干脆过来找你做个伴。我瞧你在雅集上也是无所事事,枯燥得很。”
程靖摇摇头,道,“你便是去花楼寻乐,也比来这里好。”
昌寿王看似端方仁德,暗地里却颇有野心,一双眸子早就盯上不少世家俊才。
韩彧实在不应该过来这里。
却不防,韩彧竟然苦着脸道。
“去花楼?让那些花娘瞧着我寻乐子?”
不是他吹,整个上京的花娘都不及他自己好看。
程靖:“……”
见过自恋的,但他真的受不了韩彧天天那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