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轲叹息着,东庆也有战后恢复法令,只是某些世家乡绅剥削和阻挠,一直得不到落实。
如今各国摩擦依旧,南蛮北疆虎视眈眈,战事几乎一触即发。
天下有识之士皆有共识,这天下稳定还未几年,恐怕又要乱了。
想想十六国那段历史吧,由此再看看如今互不相让的五国,徐轲心中越发无力。
人如浮萍,漂泊无依。
耳边,清朗的少年声音继续响起,仿佛有着镇定人心,安稳魂魄的奇异魅力。
“青年壮汉折损沙场,剩下的女子若是没有护身之能,立身之本,岂不是要被北疆南蛮掠回去,受尽折辱。不是不断生子产子,便是被那群牲畜当做两脚羊,饿了的时候斩杀了充饥?”
“郎君的意思……”
徐轲虽然是男子,但他对前朝那些奇女子也是向往已久,全心全意钦佩。
因为崇敬,甚至影响他对未来妻子的选择。
他的母亲对他影响也很大,那是刚强的女子,哪怕年轻丧夫,也能咬牙将徐轲养大,教他做人道理,供他读书求学,好似最寻常的野草,任凭风吹雨打,行人践踏,也不会轻易折服。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娶了一个柔弱婉约的女性,温顺美好,也爱迎风落泪,看到蛇虫鼠蚁会尖叫失态……那么,等他不幸出事,妻子与家中孩童该依靠谁?还能依靠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芃姬所说的一番话,哪怕有些歪,徐轲也是赞同的。
徐轲隐隐有些明白,觉得此人真有明主之相。
不过呢,很快他就知道,那些感动都是骗人的。
“女子亦能创造如此功绩,为何要将她们束缚起来,像是养金丝雀一般,双翅留着不能飞,只能作为摆设?除了供人观赏,作为钱财的一部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没有其他价值?”
一旁孟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