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最初的班底,姜芃姬对此还比较在意,甚至亲自出面掩护已经装扮好的孟浑一行人。
谨慎起见,这几人都是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柳府刚买下的家丁,籍贯来历都有据可查。
不过,姜芃姬似乎想得有些多了,城门守卫根本不可能对柳氏的车驾多加盘查。
只有刚刚上任、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才会仔仔细细去检查贵人们的车架。
要是碰上脾气好的,兴许能称赞一句“恪守岗位”、“严明执法”,可要是碰上那些暴脾气的,对普通百姓颇为不屑的士族,谁敢仔细检查耽误贵人时间,绝对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所以城门守卫见到马车上的柳氏族徽,纷纷端着谄媚的笑容,也没有多加检查便放行了。
这些守卫都是看守城门的老油条了,哪怕是河间郡最不起眼的寒门族徽,他们都认识,更别说柳氏目前的地位还算不错,又有柳佘这个在朝的郡守,更加没人敢去主动招惹。
他们予以方便,姜芃姬乐见其成,当然不会对此说什么。
姜芃姬没有刻意拉拢或者刷好感,仅仅是以谈家常的口吻,“我已经派人准备充足的衣裳米粮,足够你们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些天追杀孟悢,想来也没办法挑剔生活质量如何。”
孟浑也没有觉得自己之前的日子如何不堪,新主给予的照拂,也是他应该得到的。
只是,想起那几个掩护他突围逃离孟家军追捕的兄弟,心情不由得沉重了些。
他们并不是当场死亡,完全是伤后得不到该有的照料,病情愈演愈烈,硬生生病死的。
他将弟兄从孟郡带出来,却连让他们魂归故土、落叶归根都无法做到,只能草草掩埋荒野。
“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郎君能否应允?”
孟浑拱手作揖,态度十分认真。
姜芃姬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