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学生今夜过来就是为了这位,还请先生见谅,暂时留他一条狗命。”姜芃姬作揖致歉,顶着魏渊狐疑的眼神,正式解释,“今夜,学生与家父在迎春楼小酌,碰巧撞上一名扫洒婆子欺凌楼中娘子,原本没怎么在意,然而学生越看越觉得那个婆子有异样之处……”
魏渊:“……”
等等,貌似听到了什么很高能的东西?
如果他耳朵没有听错的话,这小子说他和他父亲柳佘……
这对父子在青楼这种地方小酌?
亓官让也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强行刷新了一遍。
父子相携去那种地方?
贵圈真乱。
姜芃姬浑然没有在意这两人诡异的目光,反正一切的锅有柳佘背着。
“……学生一时好奇尾随过去,却看到了一出大变活人的好戏。一个鬓发灰白的扫洒婆子,在对方逐一宽衣之后,愣是变成年纪不过而立、尖嘴猴腮的男子。本想离开,不慎惊扰了对方,最后只能将对方擒拿。好奇询问之后,竟然得知一桩骇人真相。因为这个,学生才不得不冒犯先生,半夜翻墙,若是等到明日,恐怕……”
姜芃姬把过程简略,刑讯也美化成了“询问”,听着没有丝毫血腥的地方。
说完,她取出之前得来的一小卷竹简,呈给魏渊。
“依照学生所知,知道这种易容之法,混杂旁人后院的男子不止这两个。可他们为何这般做?兴许是为了逃避官府捉拿。这些人应该都是沧州孟郡人士,近日才偷偷跑到河间。”
姜芃姬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就差直白告诉魏渊她根本不知道他后院的破事儿。
当然,这也就是一层显而易见的遮羞布。
虽然没有什么卵用,然而盖上总比不盖好。
魏渊接过竹简册子一看,脸色从一开始的盛怒到后来的铁青,再到最后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