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采取医疗手段,绝对不会让绝食这种事情发生。
监房里,孙熙晨呆呆的枯坐着,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恨、她悔、她心乱如麻。
她怕,她痛、她六神无主。
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就会身陷囹圄?怎么就会戴上这沉重的手铐?怎么就会被关在这阴冷的房间里?
自己会被判几年?自己出来的时候多大了?自己还有青春吗?还有未来吗?还能嫁的出去吗?还能结婚生子吗?
自己和爸爸都坐牢了,妈妈怎么办?她会哭吗?会心疼吗?会想办法救自己吗?
各种念头,杂乱无章的交织在一起,脑海中却感觉异常清醒,思维极度活跃,甚至身体也没有感觉到疲惫。
除了肚子不时咕咕响几声,一切都很好。
是啊,很好,是不是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就好?
面对警察的讯问,一开始是怕,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内心极度恐惧。后来是心情稍微平静之后的羞耻,是无言以对,是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再后来,真的变成了一种惯性,是之前静默状态的天然延续,是内心活动剧烈交织的外在反差,是一层假装平静的虚假躯壳。到最后,则真的是有意识的沉默的反抗了。
不喝水不吃饭也是这样。一开始并没有绝食的打算,是害怕,是张不开嘴,是看着那份粗鄙食物的反感和无奈,是一个初为犯人的女孩内心犹存的羞耻,继而也固化成了一种态度一种方式,所以,干脆不吃不喝了。
饿吗?肚子已经持续不断的做出了最诚实的回答。
渴吗?干裂的嘴唇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内心却在极力抗拒,真的不要喝啊,真的不要吃啊!
这是监牢里的水,这是牢饭!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倦意慢慢袭来,孙熙晨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