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是愚叔任满或是有暇回来,也近一些,方便探视。”
萧铣点头称是,觉得高士廉的想法着实不错,这年头。也只有走运河船运算是最安稳的了,丝毫不见颠簸,年老体弱的人也能行得这路,所以高士廉最方便的办法就是把家眷留在运河最南端的某个城市住下。至于高士廉自己走运河,一路可以到甬江入海的象山一带,才需要换上海船,而且如今是冬天,台风季结束了,哪怕水性不好的人,走海路也不容易水土不服犯病。
“既如此。小侄先敬世叔一帆风顺。一会儿家人会备一些防备晕船和躲避瘴疠之气的药物,世叔收好了,路上多保重身体。长孙贤弟与其余家眷么。便留在钱塘县好了——小侄自会在南阳公主封地中,独辟一座庄园,供太夫人与长孙贤弟一家居住,安排人好生服侍。”
高士廉想客套,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咱也不算是交浅言深了,贤侄美意,愚叔也就不虚情假意客套了。到了任上,也只有好生为朝廷效命,也没什么可以单独补报贤侄的。”
“世叔说哪里话来。小侄岂是施恩望报?不过世叔也不可妄自菲薄。小侄观长孙贤弟颇有才干见识,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代名臣,世叔舍得的话。小侄便单独带长孙贤弟到丹阳,先任一介长史别驾之职——世叔勿忧,并非是留守府的长史,不过是驸马都尉府的长史而已,并不会权重为人所忌,又可以时时历练,与小侄商讨政务出谋划策。”
“这是贤侄抬举舍甥了,哪里算是愚叔补报——无忌,还不谢过萧驸马赏识。”
长孙无忌离席躬身一礼:“谢过萧大哥提携之恩。”面色却是既不骄矜,也不谄媚,说完就重新坐回位子上去。
萧铣虚还一礼,暂且按下长孙无忌的安排不提,继续对高士廉说道:“世叔,小侄门下这些年也多有海客南下林邑等处采买占城稻等财货,颇明了南海情势。却是听说朱涯洲西岸有一条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