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得的微功,又蒙王妃垂怜见小弟也恰好姓萧,序论宗谱,认了小弟这个远亲罢了。然而在大王面前,小弟实在是说不上话的。”
“哦,既然萧贤弟是王妃远亲,怎么少年时却沦落在佛寺之中度日呢?不知尊大人与太夫人……”
“说来不幸,先考见背得早,小弟与先妣相依为命,少年时唯有抄书恩养至亲。并无人可依托,最后才不得已投入天台寺。往事凄苦,还是莫要再提了。”
宇文智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露出悲悯之色,说道:“唉,贤弟还真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了,当年纵然没了父母抚养,何不投奔伯叔?何苦自苦如此?虽然王妃身份尊贵,当时只怕投奔不易,萧兄弟便没想过去投奔陶丘郡公新安郡公?”
陶丘郡公萧玚新安郡公萧瑀,那都是萧妃的亲弟弟,当年西梁纳土降隋时,跟着他们的大哥西梁末帝萧琮一起投降的,最后都得了隋文帝赏了一个郡公的封号。宇文智及这句话,明显是要在不经意之间套问萧铣与萧妃之间的亲戚关系究竟到了哪一层。
萧铣听了这言语,心中着实有些不安,他当然也能听出对方的潜台词,知道对方一直在想方设法套取他和萧妃之间确切的亲戚关系。但是萧铣却不可能知道宇文智及的真实动机,只当对方真的是误会了自己和萧妃关系很密切,很说得上话,才和自己套近乎。
如此一想,萧铣免不得真七假三地透露一些实情,免得对方对自己的期望值太高,反而落下升米恩斗米仇的新过节。
“宇文兄为小弟着想,小弟当真感激不尽,不过当年实在是因为与王妃和诸位郡公的亲戚出了三代,不敢叨扰罢了——这个话题便聊到这儿如何,小弟实在不愿再回想那些伤心往事。这不,渡船都快来了,小弟吃完了便要收拾上路,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萧铣一边说着,一边一指江上,果然几艘渡船已经回来了,距离江边不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