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遭全部因为战乱打烂而两浙独因吴越国政权和平演变最终兵不血刃“纳土归宋”,才让这块地方成为两宋极富之地,以至于宋廷南渡时不得不设行在于此。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现状之后,让萧铣心中对于未来隋炀帝的历史功绩有了一个更加直白地认识:这位君主虽然好大喜功,滥用民力,但是要说做实事还是做了不少的。就算工程经费上有些奢靡浪费,被官僚阶层贪墨了不少,至少也比后世杭州城里修了挖挖了修的三横一纵肾(这里的肾字要以果粉惯用的读法读)要廉洁不少。
闲言休絮。一路行程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凡是能水路的情况下就走水路。一来水路不颠簸,二来只要有换班的操船人手,就可以昼夜行船,不会影响坐船的人休息。如此一来,众人不过五天便赶到了京口(镇江),只要渡江便可到扬州了。
长江浩渺,隔了千年再看,着实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是如今的江上既没有桥梁,便是沙洲淤积也比后世少得多,所以江面极为宏阔。萧铣倒也不是没见过长江,而是他这具肉身当初在建康驻留时还不过四五岁年纪,记不清事儿,所以如今对长江的印象基本还是来自于后世那一半灵魂。
船行江上,很快南北两边都已经看不到江岸,只有两座小岛立于江中,指引着渡船的方向。智顗立在舱外观景,萧铣侍立一旁,智顗便指着一处小岛低声对萧铣解说道:“阿弥陀佛,居士且看——此洲便是金山洲,此寺便是金山寺。昔年梁武帝时,便曾在此寺内开坛,作了有史以来第一堂水陆法会,上供十方诸佛圣贤,普施无遮斋食,据说一次舍斋僧尼十四万余众;那时老衲还未出生,还是少年时听老衲的祖师言及。不过武帝享国48载,他晚年时的一些崇佛善举,倒是老衲亲历身受了。”
扬州和京口之间,自古有双岛,在南者称金沙洲,其上便有自东晋时所建古刹金山寺。在北者称瓜洲,后世陆放翁诗词中的“楼船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