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职,站于台上朗声道。
下方诸人皆是噤声。
“焚香!”
陈安和高峥一起,将永贞帝搀着从轮椅上起来,悬空落在祭坛前的白色软垫上。
他双腿早已经断在了忆云台那场意外里,平时坐于椅子上时还不觉得,可如今离开了轮椅落在台上之后,整个人便矮了一截,远远看去就像是跪在那里,那满是沉郁萧索的身影,哪还有半点往日帝王气势。
下方朝臣都是忍不住心中发紧,头一次明白,朝中真的要变天了。
永贞帝亲自拈香,口中说着礼部撰写的祭文,等将其焚烧之后,旁边的陈安才接过他手中燃烧过半的香置于灵位之前,朝臣一并叩拜焚香,告慰亡灵。
等朝臣起身之后,仪式完全之后,陈安才取出永贞帝亲笔所书罪己诏交于圣前,永贞帝微颤着手接过之后,沉默了许久,才照着上面沉声念了起来。
“前有司奏,奉命天成,朕与为君,却不思国器,以一己私怨陷忠臣不义…”
“承德二十八年,南越攻城,镇远侯廖承泽率兵抗击,朕以私心忌其功高,怨其不驯,听信小人之言,置南征军数万将士于死境……乃者南征之败,边关之难,军士死略离散,险使天下愁苦,朕数年难安,追悔不已…”(注①)
那个统治大燕二十余年的帝王,生生被逼迫在台上念着自己所作所为,对着那些灵位忏悔认罪。
寒风呼啸之间,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廖楚修垂首立于人前,而穿着孝服贺兰沁和挺着肚子的廖宜欢,左右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贺兰君,能感受到她身上抑不住的颤抖。
贺兰君听着台上一句句的话,死死咬着牙根,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滚落,她眼底满是恨意,心中更是悲然,要不是被廖宜欢和贺兰沁拦着,她恨不得冲上云霄台,一刀刀的活剐了萧夙。
永贞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