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捡到的,当时我觉得她有些眼熟,想着公公兴许会认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没想到她竟是柳净仪吗?”
“我……”
去你妈的!
自从爬上太监总管的位置,成为永贞帝的贴身之人后就涵养了大半辈子的陈安险些破口大骂。
温家是他抄家,柳净仪是他抓的,他说他只是眼熟,这么睁眼说瞎话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陈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怒意,咬牙切齿道:“冯大人到底想要如何?那日是你我二人同行,此事更是陛下交予你去办的,若是出了岔子,冯大人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冯蕲州不紧不慢的看着的陈安:“公公说笑了,那日可是公公亲自处死的柳净仪,也是公公亲口告诉我,说你亲眼见着她断气死透,就连尸身都是诏狱里的人收敛的,就算这事儿上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与冯某又有何干系?”
“说起来我记得那日公公在内执刑的时候,冯某还曾与几个狱卒闲谈了几句,公公若是记不得了,不如冯某将他们找来对证,也好能让公公好好回忆一番?”
陈安怒气仿佛被大手一掐,整个人呆若木鸡,那天去牢中处死郑国公和柳净仪的情景瞬间浮现在他眼前。
那时候永贞帝怕两人临死反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所以才让他前去监刑,务必让两人走的干脆利落开不了口。
当时在赐死柳净仪的时候,冯蕲州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甚至于主动退了出去守在外面没有踏进过牢房一步,那时候陈安还曾经感叹过冯蕲州精明有眼色,以为他是察觉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主动回避,免得招惹麻烦。
可是如今想来,他有个屁的眼色,他的确是那精明,可精明的却不是回避圣上的隐秘之事,而是故意退了出去,让那天处理柳净仪的时候,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
陈安气得心肝儿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