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落到曹佢手中,南都六去其四,就是不知道陛下到时候会不会也要了殿下性命……哦,不对,殿下可是皇子,也许陛下会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轻饶了殿下?”
萧闵远脸上瞬间扭曲。
这大燕朝谁不知道,永贞帝薄情,他独断专行,喜怒无常。对宠爱的皇子,他或许还有三分耐性,可是他萧闵远,却从来都不是永贞帝所看重的儿子。
这次临安之行,谁都知道其中危险,朝廷每年拨发大量银子用来巩固沧海大堤,可不过一月大雨就冲垮了号称坚不可摧的堤坝。
临安受灾,那维修堤坝的银子去了哪里,那本该赈灾的粮食又去了何处,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朝中六部恐怕谁都脱不了干系。
朝中利益纠葛,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能保证真查出什么来触动那些人的利益时,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性命攸关时,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
除此之外,临安周边暴乱,曹佢虎视眈眈,邱鹏程摇摆不定……桩桩件件都是危机。
萧闵远若是得宠,永贞帝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前去临安?
冯乔自然知道萧闵远在朝中处境,更知道以永贞帝的性情。如果临安真的被曹佢拿下,让他觉得萧闵远无能,永贞帝虽不至于杀了萧闵远,可萧闵远却一定会自此失了帝心,再也无缘那帝王之位。
而这,却比要了萧闵远的命更让他难受!
萧闵远大步走到冯乔身前,伸手狠狠一把擒住她的脖子,满脸阴寒道:“你找死!”
冯乔脖颈被扼,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用力踮着脚尖,声音微弱,眼神却坚定。
“我从不寻死,我只是看在殿下看我顺眼的份上,善意提醒殿下。想拿下临安,未必要与曹佢大军硬碰硬。”
“邱鹏程本无大错,他之所以摇摆不定,闭城不出,无外乎是因为灾情上报不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