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我,记得当年..我没入邙山之前,杀鸡都还哆嗦呢,可现在呢..嘿嘿!”
“杀鸡..”我笑了声,“师父,你没逗我吧,就你这..人见了都吓一哆嗦,不敢杀鸡,嘿嘿!”
“真的,真的..当年我呀!”老古怪拧着那恶鬼似的脸笑了笑,一手摸了摸那面皮,“当年的我...还不是这张脸,家还有家,人还有人,老婆孩子都有了,那小日子..哼哼!”
“可谁想得到...嘿嘿!”老古怪笑了一声,那一笑..很苦,好像一口黄连苦到了心底,这一下苦的他..眼底儿竟红了几分!
“哎,哎..”老古怪一口叹气,“人啊..人的狠,都是逼出来的,逼出来的!”
“当你敢揣着三手榴弹闯鬼子大营的时候,别说杀鸡..吃人你都敢了!”
“手榴弹..”一说这,我恍然想起了,当初老宅子里,老古怪扔的仨手榴弹,难道说...
老古怪笑了笑,可那一笑,却是紧紧的咬着牙..
“过去了,过去了..都过去了!”老古怪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头儿,“小子,有今天..好好的,好好的珍惜吧,起码,你身边..还有个你想你念的人儿啊!”
说着,老古怪拍了拍我肩头,起身扭过了头,一边朝屋子里走着,嘴边一边儿哼哼叨念着,像是小曲儿,又像是戏词儿...
“待到明年黄花儿下,锦帕临头你笑如花儿。可怜那南城九月半...十里连城血千家!”
“哎,五十多年了...那个家,五十多年了!”
老古怪叹着一口气,一步步..朝着屋子里走了去,我茫然望了黄山下的云天升腾,脑子里波澜翻滚了一瞬,我忽然张嘴了问了句,“师父,你的家..在哪?”
“家,家..在哪?哼哼,那名儿..好像,好像叫..南京!”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