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大一小,只觉得现世安稳,就是这般,已无所求。
莫潇云带着女儿睡在陈子敬旁边的陪护床上,惊吓太甚,她躺下后许久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浮现出那些恐怖画面,加上小丫头时不时地轻哼几声,梦里还吓得大哭,她要不停地轻拍哄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
睡,有些沉,男人醒来她都未察觉。
直到医生例行进来查看情况,发现陈子敬已经醒来,骤然加大的动静才惊醒她。
猛地睁开眼,她只看到旁边的病床被医生护士团团围着,心跳骤然一乱,她以为陈子敬的情况恶化了,弹跳着起床跨步过来。
“医生,他——”惊慌急促的问话戛然而止,她焦虑的目光一下子撞见男人眉目深深的瞳孔,顿时愣住。
他醒了!
心里雀跃起来,她朝着那人宛然一笑,激动又兴奋地立在旁边,静静等着医生给他检查完毕。
主治医生说了什么,莫潇云听不太清,两人视线纠缠胶着完全将一屋子的人视若无物reads;。
昨天已经见识了这对“夫妻”令人钦佩的深情,医生了然一笑,觉得这些医嘱还是直接告诉卫东靠谱一点——这两人,如今哪儿还有心思听旁人的啰嗦?
莫潇云不知道医生护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回过神来,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已经静悄悄了,病床上,男人层层包扎的手臂微微抬起,向她伸来。
她一惊,忙上前抓住他的大手,可是也不敢用力,因为那只手也被包扎的很严实,手心手背依稀有鲜红渗出来。
一定是很重很重的伤。
她捧着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身子顺势在床边坐下,低声温暖地斥:“还在流血,就不能安分一些吗?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男人弯了眉眼,嘴角有俊逸的笑弧,似乎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