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也递了回来。
“他在家?”莫潇云吃惊地问。
张婶点点头,有些担忧似的,“书房里坐了一晚。”
神经病!莫潇云心里骂着,也懒得去多问,接过手机连忙划开屏幕,毫无意外地有许多未接来电和信息。
“张婶,早餐你先放着吧,我会吃的。”急急忙忙下床,莫潇云需要先回复电话。
张婶见她有了精神,心里也放下了,转身出去。
紧紧几米之隔的书房里,阳光穿过窗帘未拉的落地窗,整个房间里光线明亮,尘埃静舞。
那量身定做的真皮大班椅里,身形高大的男人仰头后靠着,双目轻阖,眉宇微蹙,一只长臂搭在皮椅扶手上,那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支香烟,灰烬已经积起老长,随时都要断裂坠落的样子。
看来,一夜未眠。
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皮椅里挺拔的身躯动了动,随即伸出另一手够来手机,漫不经心点开信息。
眸光平静无波,只是眉心几不可微地动了动。
将手机放回桌面,眼眸重新合上,那只手收回放在眼角按压片刻,深邃漆黑的眼眸才倏然睁开。
只是,里面依然满满熬夜留下的疲惫痕迹,赤红而阴鸷。
整整一夜,脑海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画面。
从童年儿时的记忆到参军血腥的战斗,再到国外那几年痛苦挣扎的时光,最后落在跟莫潇云相处的三年岁月里。
眉宇间还残留着些许阴森和寒意,他扔了手里的烟蒂,正要再度点燃一支,房间门却传来叩击声。
“先生,莫小姐说要见您。”张婶的声音怯怯传来。
捏着香烟的手倏然一颤,眉心也禁不住狠狠一跳,陈子敬闭了闭眼,似乎在压抑掩饰着什么,而后才冷然开口:“让她进来吧。”
几分钟后,房间门被人推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