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什么好怨的,正是因为那难堪而又绝望的一夜,她才有了今天。
在那天离婚之后,她四哥就带她去了国外,一方面是让她远离伤心地,慢慢的忘却婚姻上的伤害,另一方面也有让她重新的认识自我的原因。果然,在这个全新的国度,她寻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
她很苦,这样一个离了婚的,保守的女子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又怎么能不苦,可她甘之如饴,因为这样,就仿佛代表着她在蜕变。就仿佛蛇蜕皮一般,经过一段痛苦的煎熬,然后焕发新的生机。
她想到离婚那一天,自己四哥的怨恨,现在看来,四哥是对的,哪怕,一直以来她都过的十分的辛苦。
她起身,坐到椅子上,以一个绝不会出错的姿势。现如今,她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她,只想为了自己活一次。
可在想到‘在意’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骤然的一动,似乎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
她想起了那个狂暴的雨夜,想起来那个问她的小教师,那时,他问的好像是‘你将在意挥霍一空,若今后,你的更多的需要你在意的人出现,你又是否还拿的出来?’她现在,确实拿不出来了,她已经没有在意这种心情了。
她回想起那人当时问话的神态,心中忽的一愣,他所说的在意,好像不单单是在问她今后是否还会喜欢上一个人,而是在问,她对这世上的其他人,对这乱世中挣扎色黎民,还有多少在意?
她心里忽的一冷,这一刻,那一张被弃置在记忆深处的面庞又再次浮出了水面,那个人,似乎与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一股寒意从心脏处蔓延,直至蔓延到她的全身,纵然那个人有先见之明又怎么样,他又能怎么耐何她?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好在意了,就算事后被人刁难又怎么样,她的生意,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