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来劝过他好几回,他妈妈也来说过几次,但是记不太清了,他们说什么来着,好像说,放下吧。
说得真轻巧啊,放下吧。
何不劝他去死更简单些?
余颂仁倒是来得很勤快,每次都问,你真的没有白安的消息吗?
他倒是想有呢。
天下之大,他要去哪里找一个,说不定早已改头换面了的人?
他知道,余颂仁是在担心BA927,他也担心,但没那么担心,随便吧。有一次他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头时,看到窗子外面飞起了大雪,京市的雪季总是来得特别早,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的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