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狩猎,我唯一可以明确的事情不过是,你对顾先生来说很重要。早年间顾
先生心底一直有一道阴霾,是他痛苦的根源,你的出现,平复了他的痛苦,但如果你成为他新的痛苦,那就太可惜了。”
“既然你这么慧眼如炬,不如来看看我,看看顾枭寒于我来说,是什么。”白安定声道。
魏修杰起身,平视着白安,笑着说:“不可得之人。”
白安面色一变,险些没崩住。
“像白先生这么固执的人,如果能与顾先生在一起,早就排除万难不惜代价了。唯一的解释不过是,你过不了心里的某道坎,看来你与顾先生之间,有很大的误会。”
“魏修杰!”“不用如此激动,作为心理医生,不将病人的情况告之外人,是最基本的操守,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的。但解除误会的唯一办法是坦白,如果你不敞开心扉,谁也帮不了你。
”
白安反倒是笑出来,“魏医生的诊金,可是很贵的。”
“我并非你的大夫,你的大夫,是顾先生。”魏修杰笑道,“古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是不希望,顾先生再在我这里躺上一整天,却说不出几句话来。”
从魏修杰的工作室离开,白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有两个声音在她脑海里来回地响。
一个说她没错,顾枭寒帮着那些隐瞒十七年前白海案的真相,与帮凶无异,她作为白海和林柳如的女儿,她这么做有什么错,难道该去一笑泯恩仇的原谅吗?一个说她何必,顾枭寒也只是为了他的父亲,为了华国,为了更多人的安定,说不定他自己也饱受良心的折磨呢,否则他为什么要常去公墓扫墓?他已足够难过,自己何
必还要犟着?
白安不知道该听哪个声音的,只觉得好像要被拉扯成两半,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他不是真的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