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补给你。”
“你真体贴。”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开心。”
……
半夜,白安轻轻推开了顾枭寒的房门。
他睡得很安稳,月光照进来映着他的脸,高鼻深目,微抿的薄唇没什么血色,看上去他这些天的状态好像一直不太好。
蓬松的黑发软软地散在枕头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白安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臂枕在床上,支着下巴,就这样仔细认真地看着顾枭寒的熟睡的面庞,偶尔还会听到他含糊不清的梦呓。
她记得,最开始认识顾枭寒的时候,他还经常犯病,犯病之后六亲不认,见着谁打谁,连他妹妹也下得去狠手。
后来他总会握着自己的手腕入睡,好多次一醒来就把自己的手扔开,最初白安以为他那是嫌弃,后来才明白,他从那时候起,就害怕对自己产生不一样的依赖和情感。
现在他已经很少再犯病,不用握着自己的手腕也能安稳入眠。
魏医生说自己是他的药,但白安却不知道,顾枭寒是自己的什么。
好像他治愈了自己很多伤口,但也好像,撕开了更多伤疤。
白安无数次地退一步,再退一步,再退一步,不想把顾枭寒卷进自己的仇恨里,甚至只要顾枭寒做到袖手旁观即可。
但好像,不行呢。
从他的立场来说,不怪他。
维护他的父亲,维护顾氏,维护华国的利益,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但是,白安始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她不敢再沉迷在这样的温柔里,也不敢再去接受顾家对她涌来的滔天善意,那几乎要摧毁她要报仇的坚定意志。
那可怎么行?
身为爸爸妈妈的孩子,身为白家最后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