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安勒死,反而踉跄着走过来要杀了白安。
就在那时候,墨鹰破窗而入,抽出了自己小腹里的刀,像投飞镖一样的,正中头领眉心。
然后对自己说:“废物。”
疤痕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墨鹰买通了医生,给自己用的药里掺了别的东西,伤口就一直愈合不了。
白安知道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鹰说:“这是我救你的证明,废物,你要一辈子带着这道疤痕,只要你看到他,你就会想起,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亲爱的,你是我的。”
后来的日子里,白安也分不清,墨鹰欠自己几条命,自己又欠墨鹰几回,大家互相救援,又互相暗害,一会儿希望对方死在自己手里,一会儿又会拼了老命地去救。
恨这种东西,看着挺深刻的,多历几次生死劫难,也就会发现,比恨更深刻的,是活下去的欲望。
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恨这种事物。
其实,白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看到墨鹰死。
或许是希望,他无声无息地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吧。
恩销怨解。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夜雨声声敲窗,像是天上有一朵云在悄悄哭泣。
白安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看着雨水打在窗子上,一滴一滴,不知疼不怕碎,勇敢又无畏。
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她看着自己这张脸,面目模糊。
“白安,你睡了吗?”外面顾枭寒叩门。
“没呢,进来吧。”
顾枭寒穿着睡衣,看样子是从他房间里起床过来的,深蓝色的睡袍很衬他,微微松散的头发,也很衬他,慵懒贵气的富家闲适公子哥儿。
“有事吗?”白安看着他走过来。
“没事,下雨了,过来看看你。”
“我就住你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