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沓,一摞摞,堆成了小山,用一个玻璃罩罩着,远不止三十万,其他人的赌注也押在上面。
是一夜暴富,还是倾家荡产,就看一把。
“我要是说,那里的钱,我全看中了呢?”白安笑道。
“口气不小啊,兄弟,你这还吃着糖呢,奶都没断吧?”
“再加你脖子上这条金链子。”
“过份了啊。”这哥们儿看着挺彪悍吓人,但心胸挺宽广,没因为白安的话生气。
“你可别输得太难看啊。”
赛前放狠话环节就此告一段落。
白安发动车子,重新剥了个根糖咬在嘴里。
号令枪一响,十几台车像是离弦之箭,暴射而出!
白安以前没跑过这个赛道,只是大致了解过一些路况。
这可是个好地方,十八连环弯,山路又窄又多,海拔落差还大,极长的直路之后,紧连着的就是小于三十五度的内夹角。
而车道一侧是山壁,一侧就是深坑悬崖,最妙的是,所有的地下赛车,都是在夜晚进行。
一个不慎,车毁人亡。
葬命在这里的人听说有不少。
一开始,白安还能保持冷静,越到后面,她眼底的狂热越盛,抿着糖果的嘴唇勾起疯狂又张扬的笑容,舌尖舔舐着上唇,像是亲吻死亡的味道。
那些压在她心底,沉重地,致命地,绝望地,黑暗地情绪,在极速地飞驰中,通通释放出来。
这么些天来,她已经撑得仿佛一张纸那样薄弱,极度地压抑,死撑的笑脸,钝痛到麻木的心脏,让她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在顾氏工作有一万个好处,但唯一的坏处是,她找不到释放压力的途径,她只能把一万把刀片咽下去,割裂喉咙和血管,再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说:那是别人的故事。
她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