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顾枭寒像是一头陷入昏迷的雄狮,又或是野豹,结结实实地压在白安身上,都能感受到他有些急剧的心跳,起搏在白安胸口。
头歪在白安脸边,均匀的呼吸轻轻地扑在她脸上。
眉头紧锁,这人啊,连睡觉昏迷的时候,眉头都紧锁着。
无力伸开的手指微微曲着,正好轻握着白安的手,白安看了一眼那与“十指相扣”极为相似的纠缠,莫名失了下神。
管家王伯急忙跑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先关心被顾枭寒压在身下的白安好,还是先关心压在白安身上的顾枭寒好。
“打电话,给魏医生。”白安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好,我马上打。”王伯也是被顾枭寒这突然其来的发作整发懵了,不然他早该打电话给魏医生了。
“王伯。”白安突然压低的声音,定住了王伯。
王伯回过身来看,白安微合的目光,睨看着他,王伯竟觉得白安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那像极了死神的目光。
死寂凶残得不像一个二十一岁年轻人该有的目光。
白安说:“今夜的顾宅,一如平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用的肯定句,不是询问不是提醒,是赤裸裸地恐吓。
白安可不想明天早上京市日报的头版头条就是顾枭寒今晚的神经病发作。
王伯低下头,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安手脚并用,用力地推开顾枭寒,由着他滚到一边去,自己爬起来,捡了地上一瓶酒,坐在沙发上。
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创口,对着瓶嘴喝了几大口,又倒了些在伤口上,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
然后倒在沙发里,双臂摊开搁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头顶那盏一看就贼贵的吊灯,目光迷离。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顾枭寒的体温,白安动了动手指,想把那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