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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凉风袭来,楚天意打了一个激灵。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心下一痛,弯腰把他抱了起来,“羲羲,妈妈的乖宝。”
“妈妈,我困。”
“嗯,妈妈抱你回去睡觉。”楚天意抱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的安抚着,丈夫为了他的责任,他的职责,他的义务去冒险了。两个儿子是她唯一的心灵寄托了。
回到家里,将熟睡的儿子放到小儿子身边,拍哄着他入睡后;回到房间里,打开灯。
房里本应是两个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叹了口气,躺倒床上;拿起枕头上被遗忘已久的纸张,手指不禁收拢,紧紧攥着折叠好的纸张。
楚天意躺在床上,望着昏黄的灯光出神。
良久,楚天意抬起手,露出折叠好的纸张;慢慢打开,明明只有一页纸,却让她感觉沉如千斤。
苍劲有力的字迹,力透纸背;藏锋处暗藏锋芒,露锋处如他的人一般,含蓄内敛;垂露收笔时戛然而止,似快刀斩削般。
字如其人,字如其人啊!
他也是这样的人。
天意,抱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半个月内,如若我未归,等我一年可好?
简简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如刀割。
“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我都等你。”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过那一个个字迹,颓然放下手,闭上眼的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比谁都明白,这一次的任务比他离开的那几年还要危险。
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那么,是谁让他去的?还不能拒绝。
唐政?不是。
杜战国?也不对。
柳长青就更不可能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上面的人,他们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