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又吩咐负责送人的婆子,“去与门房上的说,以后太太登门,只管把太太迎到射月厅招待便是。”
倒也不曾说不让门房的不让田氏进门的话。
田氏如遭雷击,射月厅是凌家宴客之处,这等于是不打算再让她与徐璐见面了。
凌峰折回屋里,徐璐正坐在东次间里,手上拿着个花篷正在穿针引线,不由笑道:“刚才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子倒是恢复如初了?”
徐璐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做手头的针线活,“太太那样的性子,与她置气简直与自己过不去。”田氏这样的人,真的如孔子如说,远之则怒,近之则怨。现在好了,让人挑唆几句就敢跑来摆继母威风,还真是有胆量。
不过刚才凌峰可没与她客气,想来可以让她安份一阵子了。
“太太的事儿只是小事,只是那季太太,却是个祸患,再任由这样的人与太太处在一块儿,指不定将来还有大麻烦。”凌峰分析说。
徐璐看他一眼,“所以我才让朱婆子和廖婆子去收拾季太太。”至于那宋家太太,相信有那两个婆子在,田氏应该不至于再被挑唆了。
凌峰说:“这样也好。以后她再来得寸进尺,就让我来收拾她罢。”他与徐璐不同,徐璐不能与继母上明面交恶,但他却是可以的。
徐璐点头,叹口气:“我现在是越发同情父亲了。”当年怎么就娶了这样的老婆呢?
凌峰笑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我祖父那么英明神武之人,也还娶了老钱氏那个大祸害,可没把咱们家折腾垮。呵呵,不过这种人存在这世间也自有其道理。至少,你我不至于乖乖让孝道给牵着鼻子走,是不?”凌峰见多了那些被孝道压得死死的可怜虫,对田氏这类人虽然厌烦,却还不至于束手无策。他有的是经验应付。
徐璐被说笑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凌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