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她一眼,又对徐珏徐环说:“你二人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可知道何为士?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你二人原就是靠你姐夫,才能够进入沈氏族学,这本就是事实,被外人提及,又有何羞忿的?凌徐两家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即是姻亲,就该互通有无,资源共享,这是身为姻亲的职责和义务。你二人住到凌家,是为了求学,而不是享受凌家的富贵。大丈夫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流言?偏为了别人一两句话就大打出手?即违圣人之道,亦失君子风度。”
徐珏不服气地道:“可是长姐,他们实是欺人致甚。我们兄弟被侮骂还无所谓,可他们居然连您也带进去了,说得还特别难听。我,我就是气不过。”
徐环也跟着道:“对,不打他打谁呢?谁要他们浑说长姐的坏话?字字诛心,恶毒如斯。长姐如今本就艰难,他们既与长姐无冤无仇,却毫无顾忌说长姐坏话,丝毫不顾惜长姐的名声脸面,更不顾惜这话传出去会给长姐带来何种后果。这种专道人是非的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说起来,这对兄弟在口才上还是长进了些的,知道拿后果来压人。
不过,对上陈慧心这类人,拿后果说事并不能打动她。
徐璐板着脸道:“你还有理了?平日里你们夫子是如何教你们的?君子有四不: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你二人好生自省,你们可都做到了?”
徐珏神色颓丧:“长姐,可我嘴笨,说不过他们。”所以只好开打了。
徐璐神色严肃地教训着两个弟弟:“嘴笨,那就是你们读书不用功的缘故。回去再把仔细再看两遍,读书百遍,其义自现。若是还不明白,改日让你姐夫领你们去请教谢永康谢大人。让他来教导你们如何应对之法。”
陈太太越发坐不住了,谢永康可是出了名的嘴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