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徐夫人肩上的担子陡然轻松了许多,每月的开支呈倍减少,加上儿子又靠着凌宽去了五城兵马司任副指挥史,也算是小有实权,油水也比较多,徐夫人越发满意,来凌家串门子越发勤了。
今天的徐夫人穿了件荔红色遍地宝相花长褙子,黑色马面裙,戴着齐额眉勒,和赤金展翅凤钗,圆髻上各四枝金棱钗,中规中矩的打扮,不出挑,却又严肃威仪。多年国公夫人养成的气势也真不是盖的。
“那小蹄子后天就要过门了,李家也送了喜贴来。我也准备了四色礼。”还把准备的礼物打开来,让武夫人和徐璐瞧。
盒子里躺着两枚鸳鸯金簪,两个绞金银丝的手镯。金簪做工倒是精致,那鸳鸯倒是栩栩如生,却只是镂空的设计,几乎是用金丝缠绕,看着大,实则也没什么重量,大概也就一两多重。手镯很细,几乎与婴儿佩戴无疑,堂堂国公府,送姻亲如此礼物,着实寒酸。
武夫人拿出簪子瞧了下,说:“还不错,至少是最新打造出来的。”把金簪放下,又忍不住道:“礼物虽轻,但总归是一片心意。李太太少不得还要感激你呢。惠惠,你也要学学你娘,别一味的贤惠。”
徐梦竹也跟着来了,不过因母亲送给小姑子的礼物实在寒酸,神色颇是不安。闻言讷讷道:“姨母说得是。可这未免也太……”
徐夫人板起脸,拧了她一把,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种没用的东西?那一家子对你如何你还没吸取教训?还要赶着脸去巴结人家?”然后又是一长串的指责,说她真是倒霉,怎么就生了这两个不中用的女儿呢,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让婆家人拿捏,真是丢国公府的脸。徐梦竹弱弱地辩驳一句:“可到底是我婆母,我再是不满,面子上也是不好做得太过的。”
徐夫人几乎破口大骂:“别人看狗往外咬,只有我看狗专咬自己。我倒是生了个好闺女呀,挖心抠肺替你筹谋,替你出钱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