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的,只不过是更深的黑暗而已。
她转过身,举着伞走远了一点,也没打算离开,而是准备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傅青山放她进去。
手机的电量已经不足,她拿出来,给一号公馆的经理打去请了假,又给秦玉澜的复健师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她今晚可能回不去了,让她帮忙照顾一下母亲。
复健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人很好,听到她的话,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说了一声好。
她握着手机,连连说了几声感谢,切断了通讯。
别墅的院落里,各色的景观灯将风雪映照的愈发迷离,她一只手伸出伞外,感受雨雪的温度,很凉很凉,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乔漫的脚上是一双七厘米的银色星星款高跟鞋,站在雪地里没一会,一双腿因为血流不畅,而麻木僵硬了起来。
直到她累得想直接蹲下时,身后突然有一道远光车灯传来,她放弃了蹲下来的想法,朝路边靠了靠,让开位置,等车子行驶过去。
一秒两秒,五秒过去,那辆车子仿佛静止了一般,停在那里。
她忍不住的看过去,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烟灰色宾利车子。
是纪云深。
他已经熄了火,关了远光灯,迈开长腿从车内走了下来。
看见她,视线似乎定格了一秒,然后继续迈开脚步,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她就是个路人。
而事实是,她现在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路人了。
“纪云深……”
高跟鞋有些高,雪地有些滑,她又很着急,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差点直直的摔下去,却被男人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腰身,免了跟地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谢谢!”
刚刚那一摔,手中的伞已经被她扔到了地上,这会她站在他撑的伞外,他在伞里,明明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