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低低地叫了他一声,他却只是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太想倾城了。”
听到这一声太想,哑伯和阿树心里都不好受。
谁都知道聂老爷子想女儿,可这二十四年来,他从不曾主动提过想。那就是他心中不能碰触的禁区,仿佛一旦说出来了,就承认了那个事实,承认了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懂,聂老爷子看着手中的榴莲,想再咬一口,却觉得手已经使不上力。眼前迷迷蒙蒙的一片,脸上也痒痒的,伸手一摸,竟全是‘水’。
老人的悲痛无人可慰,这让哑伯有些冲动,可他的身子才刚刚一动,许虹却紧紧扯住了父亲的手。看着女儿沉重地摇着头,哑伯叹了一口气,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再做。
一室的凄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恰在此时,有突兀敲门声响起,聂老爷子似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抬手试净了脸上的泪,才让阿树去开门。
门一开,宋天杨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老爷子,想在您的窗口看看风景。”
“看风景?”
“嗯!”
宋天杨点头不语,也不管老爷子答应不答应,便大步流星地走向窗边。
楼下花园里,突地亮起一片莹白色的灯带,有清丽出尘的身影落落而立,回眸间,是唯有他才可以读懂的柔情蜜意。宋天杨黑亮的眼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表情亦变得温柔似水。
也不知道他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爷子也挤到了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就那么一眼,聂老爷子瞬间老泪纵横………
浅水蓝的小洋装,同色系的发带。
清丽温婉的少女坐在花园里画画,晚风拂着她的长风,在夜空中翻舞,轻扬。
面前的画架上是一幅即将完成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