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素终于开口,“我叹陛下还是爱用奇招、虚招,指望用两条亦真亦假的消息惊吓敌军。”
东海王一拍大腿,“对啊,我也觉得此招难以奏效。”
赵若素斜睨东海王,“你不相信此招有用?”
“啊?你不也是这个意思?”
赵若素摇头,“我只说这是奇招、虚招,没说不会奏效,恰恰相反,我觉得这一招很可能激怒敌酋,楚军只要能挡住最初的怒意,这两条消息就会发生效力,令敌军士气大降,甚至发生分裂。”
“可你仍然叹息?”
“我叹息此招生效之后,陛下更爱用奇、用虚,这绝非帝王之术、大楚之福。”
东海王眨眨眼睛,他与赵若素正好相反,以为这种时候什么招数都可以用,只担心这一招没用。
“陛下为何派你跟来?”东海王疑惑地问,他是皇帝的弟弟、宿卫军大司马,起码表面上地位极其尊崇,赵若素却是一名连职务都没有的待罪闲人。
“使者当中总得有一位不怕死的人。”赵若素平淡地说。
东海王发了一会呆,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发现酒已经凉了,喃喃道:“陛下的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我总算明白陛下为何对得罪者时常宽容了,分明是要物尽其用,让咱们以死效忠啊。”
赵若素点头赞道:“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陛下若坚持以此治国,则天下太平。”
两人都认可同样的事实,态度却截然相反,东海王嘿嘿地笑,不想争论谁对谁错。
第二天早晨,使者一行加快了速度。天寒地冻,东海王冷得直流眼泪,可还是注意到一件事,“楚军在囤积冰块,这倒是冬天阻敌的一个办法。”
赵若素嗯了一声,半晌才道:“敌军迟迟不肯发起进攻,必是准备充分,冰块能挡多久?”
东海王不吱声了,心里纳闷,皇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