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爬树、攀墙,与男孩子相差无几,七八岁的时候才变了性子。”
韩孺子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几句闲聊,消除了不少尴尬,韩孺子转身,面朝崔宏,正色道:“皇后说,太傅不愿出来任职。”
崔宏拱手,长叹一声,“非不愿也,实不能也,陛下也看到了,老臣一身病痛,又是待罪之身,入职兵部,只怕会耽误朝廷大事。”
“太傅半生戎马,兼又熟知朝廷掌故,区区一个兵部,不会牵扯太傅多少精力。”
宰相卓如鹤既然首先推荐,就表明崔宏已有出山之心,只是按规矩,必须推辞一番。
韩孺子了解这套规矩,于是“苦劝”一番,最后崔宏跪头谢恩,接受兵部尚书之职。
“朕有一人推荐给太傅,请太傅在兵部多加考验。”
“陛下推荐之人必不会错。”
“难说,此人做事还算稳妥,也能出谋划策,只是风评不佳,朕因此颇为犹豫。”
“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位?”
“水军将领赖冰文。”
崔宏点下头,“老臣听说过此人,弃文从武,据说是因为……”
“那件事是真的吗?”韩孺子问道。
崔宏已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尴尬,但也没自在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耳闻而已,不知实情。”
“多事之秋,先论才再论德吧。”韩孺子没再问下去,“太傅执掌兵部之后,要如何应对西方之敌与北方匈奴?”
“静观其变。”
“请太傅细说。”
“西方之敌根底未知,但也不必过于恐慌,此敌若从西域来,则其数量必然不多,若绕路由北方来,与匈奴合流,不过是更多匈奴人而已。大楚防范匈奴一百多年,或攻或守,皆有成规。眼下大楚尚无力远攻,以守为主,塞外碎铁城、马邑城一西一东扼守门户,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