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必要的时候,陛下完全可以撤掉一批带头的告病官员,让陛下的人代替。按道理,官员们不可能如此齐心,大多数人大概是受到了蛊惑,或是碍于人情,不得不参与闹事,陛下一旦杀鸡骇猴,我相信,他们立刻就会回到衙门里。”
“那样的话,朕与大臣的隔阂将会更深,不到必要之时,此计断不可行。”
“鱼死网破,乃是下下之策,所以我也只是胡猜。”
“继续猜。”
东海王挠挠头,“陛下前些天从各地召回一批将领,想必是要重整宿卫军,只要将士们仍然听命于陛下,朝中官员的闹事不足为虑。”
“朕召回的将领不过十余人,宿卫军中尽是世家权贵子弟,只靠这点人,如何重整?”
“也对,而且陛下已经掌控宿卫军,最重要的剑戟营,从上到下都是陛下的心腹,又有樊撞山这样的猛将坐镇,其它营不敢生事。”
“再猜。”
“陛下这是在难为我嘛。”
“与其背后猜,朕更愿意听你当面猜。”
东海王硬着头皮说下去,“陛下召回将领,若不是为了接管宿卫军……那就是为了组建新兵部了,只要兵部完整,陛下就能继续进行与匈奴人的战争,其它部司发现自己失去重要性,立刻就会向陛下屈服。”
“总算有点接近了,可百官怠工,朕总不能放三天假了事,你再猜。”
东海王后悔来见皇帝了,可是也有一点兴奋,振作精神,仔细想了一会,“如果我是皇帝……”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扑通跪下,“陛下恕罪,这只是无心之失……”
“朕已说过,赦你无罪。”
东海王慢慢起身,脸色仍然苍白,好一会才恢复正常,继续道:“百官如此齐心,背后必有主导之人,击其首脑,余党自散。”
“嗯。”韩孺子表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