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两名侍卫的时候,他前趋几步,向皇帝磕头。
韩孺子很疲惫,但是也很兴奋,坐在桌后,说:“平身。”
南直劲起身,拱手道:“外戚王平洋违法蓄奴,御史台奉命捉拿归案,卑职特来告知陛下,请陛下裁决。”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外戚也一样,无需请示,照常执法即可。”
“是,陛下。”南直劲明白,皇帝将自己留下来还有别的原因。
韩孺子示意太监和侍卫离开,四人互相望了一眼,陆续退出,但是都守在门外,一有异常,立刻就能进来。
韩孺子一点也不担心南直劲会做出格的事,就像不担心一名饱读诗书的儒生,会突然拿起刀剑当刺客,儒生手中有笔,那才是他们最有力的兵器,南直劲的兵器则是朝廷的规矩与惯例。
“南直劲,朕这几天颁布的旨意,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陛下。”南直劲不愿撒谎,他现在是御史台的普通御史,没资格查看全部圣旨,可他的确都看过了,一份不落、一字不差。
“你替朕揣测一下,朝中大臣以及天下大族,会遵从旨意吗?”
“微臣曾因揣测获罪,不敢再行此事。”
“朕赦你无罪。”
南直劲抬头看了一眼皇帝,“陛下这是要众人交出自家的‘命’,大概不会得到太多遵从。”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还要问一句,按朝廷的规矩,这种事该怎么解决?放任自流?还是等大家幡然醒悟?”
南直劲无言以对,沉默良久,回道:“微臣明白陛下意欲力挽狂澜的一片苦心,陛下不希望看到大楚慢慢衰朽,可是如此伤筋动骨,只怕大楚……衰落得更快。”
“这又为何?”韩孺子是在真心请教,从“敌人”这里,他能得到更多帮助。
南直劲将心一横,拱手道:“百姓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