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该做一员猛将,冲锋在前,凭此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皆可,唯独不能掌控一军。”
“你们担心他会背叛?”
“恰恰相反,我担心他太忠诚,陛下或有万一,黄普公到时候怎么办?他不受朝廷节制,偏偏手握京城重军,此时不除,将来必是大患。”
“黄普公年长,怎么可能……死在后面?”
“万一。而且陛下一旦发现独掌南军的好处,就会有第二、第三个黄普公。”
瞿子晰沉吟良久,虽然不认可南直劲的做法,却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兵部对黄将军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只是默许燕康动手脚,可陛下的反应比预想得要激烈,兵部希望能够置身事外,只好牺牲燕国相。”
“兵部不怕燕康反咬一口吗?”
“燕康没有证据,兵部从来没在公文中留下任何痕迹。”
瞿子晰再度沉思,然后问道:“王平洋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撺掇他来我这里胡闹?”
“一是让瞿大人更能取信于陛下,二是预防一下。”
“预防什么?”
“预防宫中干政,大楚刚摆脱一位太后,不能再迎来另一位。”
瞿子晰站起身,“你以为我会听凭摆布,全按你的计划行事?”
南直劲跪下,先磕一个头,随后挺身道:“吏首如贼,我就是已经暴露行迹的贼,再无价值,请瞿大人据实相告,将我送给陛下处置,只希望瞿大人有朝一日成为百官之首以后,能够维护朝廷,保住大楚江山。”
瞿子晰大吃一惊,这才明白,连南直劲本人,也是送上门来的“运气”。
“你只是一名吏员,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南直劲微微一笑,有些事情连大儒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