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就要先给别人一点好处,这样一来,到自己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太多反对,为官之道,大抵如此,宰相倒是很守规矩。”
韩孺子也笑了,因为他自己也用这一招,而且经常用,这么一想,心中释然许多。
东海王又道:“我得向陛下多说一句,所谓背景这种东西都是人云亦云,门生、旧部、联姻、同姓、同乡、同榜进士等等,都可以算入背景,许多官员与四大家皆有关系,很难说谁就是谁家的人,花家出事,也没见哪个‘花家人’跳出来为他们说话。”
朝廷的规矩重重叠叠,身在其中的人习以为常,从小独处的韩孺子却觉得新鲜,“四大家?有意思,朕从前没听说过。”
东海王诧异地睁大眼睛,马上笑道:“也难怪,陛下心怀天下,不太注意这些事情,别人也不好说。朝中不只有四家,还有六门八姓,总共十八户权贵,不过要我说的话,这不过是民间传言罢了,其中不少人家是拿来凑数的,早就衰落多年了。”
韩孺子本想细问这十八户权贵都有谁,转念又放弃了,身为皇帝没必要了解太多细枝末节。
韩孺子最终没有找宰相卓如鹤谈话,但是从此之后,对奏章不再随笔批复“阅”,又恢复细看的习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卓如鹤对官员的调整告一段落,开始正式地辅佐皇帝治理天下。
首要的问题还是流民。
大部分流民去年都得到了安置,当年秋天有了收成,却只够糊口,极少积蓄,仍需官府救济。
问题是官府库中也没有多少余粮。
这回是真没粮,卓如鹤仔细调查过,连年灾祸,天下郡国一半以上粮库告急,剩下的地方也只够本地调剂,没有余力帮助外地。
“唯有四大兵仓存粮尚足,臣以为或可调用。”开兵仓本是瞿子晰最早提出的建议,卓如鹤现在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今年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