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进补,往年要到处求人以高价购买,过去的半个月里,却接连收到三株完整的人参,每株都有六七两重,一文不费。”
这是一件小事,甚至有行贿的嫌疑,韩孺子却笑了,“这么说也有大臣支持卓如鹤。”
“还不少,说句实话,我甚至有点意外,卓如鹤当年是被其他大臣排挤出京城的,如今却是众望所归。”
“冯举呢?”
“听说冯夫人很不高兴,在家中骂冯大人无能,丢掉了到手的宰相,以后没脸见人。冯夫人还想进宫找门路,可是最后没能成行,我猜是冯举拦住了。”
东海王的消息大都来自于平恩侯夫人,所以都是“夫人如何”,而不是“大人如何”。
韩孺子嘿了一声,冯举没能当上宰相,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冯夫人曾经多管闲事,进宫为“子弟军”求情,她不自知,竟然还想进宫。
“康自矫这个人你听说过吧?”韩孺子问。
东海王茫然地点头,“今年的新科榜眼吧?所说颇有才华,本来能考中状元,因为殿试时临场发挥不好,被定为榜眼。”
“没错,就是他,他在策对中有两个字笔划不对,几名试官都以为不能定为状元。”
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阅卷却是多人同时进行,皇帝也不好力排众议。
“陛下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韩孺子拿起桌上的奏章,“康榜眼重写了一份万言策,里面提到了宰相之选。”
东海王笑了一声,“这个人……太急躁了,他现在应该连正式职务还没有吧?”
新科进士都要在吏部待职,至少要等一个月,甚至一两年,康自矫尚未获得任何任命。
韩孺子点点头,“这不重要,他的话很有意思,说宰相乃是大楚之宰相,非勋贵之宰相,可本朝自和帝以来,宰相多是官宦、勋贵之后,即便有心为百姓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