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染病不算太重,传随军御医前去医治。行军途中难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就当是练兵好了。”
“可是陛下……”
“不必多说,朕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回京城。”
蔡兴海只得退下,去找随军御医,同时加强防守,不准“子弟军”的人马出营。
东海王道:“看来消息是泄露了,那边已有准备。”
“东海王,你在说我吗?”崔腾大声问。
韩孺子道:“的确是泄露了,崔腾,说说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崔腾无奈,将堂弟崔服和告密者杨可易都说了出来。
韩孺子与东海互视一眼,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杨可易向崔腾告密,崔服又向“子弟军”告密,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竟然假装疫疠。
“看来‘子弟军’中有聪明人。”韩孺子笑道。
“在陛下面前耍聪明,就是最大的愚蠢。”东海王道。
崔腾冲着东海王瞪眼,觉得东海王就是耍聪明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韩孺子问。
“全由陛下定夺。”东海王明白皇帝已有主意,用不着自己多嘴。
韩孺子还是想了一会,“装病只是权宜之计,朕留下不走,‘子弟军’早晚得来见朕,营里的‘聪明人’肯定是在拖延时间——东海王、崔腾,你二人率领五百军士,等在官道上,从京城来的人,见一个抓一个。”
“遵旨,陛下。”东海王应道。
崔腾却莫名其妙,“‘替兵’都在军营,抓京城来的人干嘛?”
东海王替皇帝解释道:“‘替兵’都在军营,原主却在城里,这边消息泄漏,那边自然要快马加鞭赶来救场。此地到京城正好一日路程,马快的话,需时更少一些,今天夜里,咱们就有收获。”
崔腾这才明白,重新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准备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