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是我一生中最恐惧的时刻。”
“朕年幼无知,让太后操心。”
“你那时还是孩子,哪懂这些?一个时辰之后,你自己回来了,浑身泥巴,高高兴兴向我讲述外面的花花草草,我本想严厉地惩罚你,却不下得手,唉,大概就因为如此,你才记不得往事。”
韩孺子脸色微红,向前一步,说:“母亲,外面真有广大的世界,只是坐在皇宫里,朕永远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
“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皇帝?历朝历代的皇帝是怎么做的?”
“历代皇帝大都在太子时期开拓眼界、培养亲信大臣,而且少有大楚今日之危机,母亲,就算宫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变化吧?”
慈宁太后沉默不语,儿子终归不是小孩子了,她越来越难以在言辞上争得上风。
“大楚的官员也都希望朕留在皇宫里,将天下交给他们治理,母亲,就凭这一点,朕也得走出去,韩稠并非唯一的贪官,他们是大楚一切问题的根源。”
“陛下要走多远?”慈宁太后问。
换成皇帝沉默了,他要走遍天下,不想现在就吓到母亲。
“朕要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韩孺子最后回道。
慈宁太后再次长叹一声,“好吧,我不为难陛下,让外人以为我是那种不讲理的太后。”
“母亲!”韩孺子又惊又喜。
“但我有条件。”慈宁太后马上道。
“母亲请说。”
“至少五位皇子。”
韩孺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颇觉尴尬,“母亲……”
“五位皇子,早立太子,朝廷安心,我也安心,到时候随陛下疯去吧。”
慈宁太后是认真的,韩孺子思忖片刻,“两位皇子,视情况立不立太子。”
慈宁太后也一愣,儿子居然跟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