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猜测,“想必不肯。”
“刺客承认了吗?”
金纯忠审过所有刺客,大多数时候连丹臣也在场,于是摇摇头。
刺客的头目是圣军师,只有他,还有刺客栾凯,与韩稠有过直接往来,栾凯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不足采信,圣军师则坚称韩稠“出卖”自己,对在崔府发生的刺杀一无所知。
连丹臣道:“贪贿虽是重罪,可韩稠是宗室重臣,顶多被削籍为民、发配边疆,遇到大赦,还可能恢复身份。勾结刺客才是不可宽赦的死罪,正因为如此,更要证据确凿,出一点瑕疵,都会让人怀疑陛下罗织罪名报复宗室。”
韩氏子孙遍布天下,与京城相隔千山万水,传言跋涉过去,早已面目全非。
连丹臣久为刑吏,对这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宰相要让天下人心服口服,难啊,只要韩稠和圣军师咬住不承认,真相哪怕就摆在眼前,也不算数。反之,这两人只要有一人松口,万事大吉,是只诛首恶,还是株连百人、千人、万人,都容易得很。”
金纯忠叹息一声,“可怜那些无辜百姓,居然被这两人所连累。”
金纯忠听得越认真,连丹臣越兴奋,意犹未尽,又喝一杯洒,说:“也不尽然。”
“还有别的原因?”
连丹臣笑而不语。
金纯忠连敬三杯,他是勋贵子弟、皇帝外戚,在一名刑吏面前却恭敬地执弟子礼,连丹臣三分欣赏、三分醉意、三分自傲,什么话都肯说了。
“其实京兆尹大人知道牢中的人大都无辜,与刺客直接相关者寥寥无几,可皇帝下达宽赦令之后,仍将数百人羁押,因为这对大人、对整个衙门,包括你我在内,都有好处。”
金纯忠立刻想到了那些接受犯人亲属贿赂的公差,“京兆尹大人在等钱?”
连丹臣笑着点头,“案子查到现在,脉络基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