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存在得比较久。不过大家聚会的时候,总是准备一百零八张椅子,反正大小头目多得是,临时坐上去凑数就行。”
“那蓬莱岛是真是假?”
“有真有假。说它真,总有人声称自己到过蓬莱岛,甚至还有人声称自己奉蓬莱岛之命统领海上所有门派,不服从者就将如何如何。说它假——那些自称者非死即逃,可是从来没见蓬蓬岛上的船队出来报仇。”
韩孺子大笑。
“奇怪的是,即使这样,许多人仍然坚信有一个强大的蓬莱岛躲在远海,时机不到不肯现身,我们义士岛曾经派人出去寻找过,迄今还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不知是死在了海上,还是被蓬莱岛留下了。”
韩孺子笑着摇头,突然收起笑容,“跟望气者淳于枭有点像,人人都说见过他,从他那里学到了诡辩游说之术,还有人自称就是他,可是抓到之后却都不是。”
杨奉顽固地相信淳于枭真实存在,韩孺子感到难以理解。
他叹了口气,又问道:“假若你是大将,会如何剿灭海上各派?”
“我会通风报信,让他们能逃则逃、能藏则藏,不要与官兵对抗。”
韩孺子一愣,随后又笑了,想起自己为什么一直没向孟娥咨询东海的情况了,她是义士岛陈齐后人,对大楚没有效忠之意。
外面有人敲门,孟娥去开门,来者是名太监,没有进屋,躬身将一封信函交给孟娥。
信是景耀写来的,他正在回京的路上,提前派人将信送至京城,内容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名字:黄普公。
一般人看不懂此信的含义,韩孺子立刻就明白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
“燕朋师果然冒领他人之功。”韩孺子放下信,虽在意料之中,却感到失望,“真是奇怪,这位黄普公为何不肯上书说明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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