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与他辅佐皇帝的本意相违背。
韩孺子好奇,但也不想知道得太多,朝廷是一驾老旧的车辆,勉强还能负重前行,这就够了,现在不是将它拆掉重造的时候。
赵若素说他能够从东海国奏章中看出问题,韩孺子道:“朕知道中书省在摆放奏章时有些技巧,地方上也有门道?”
“大有门道。”这是赵若素最擅长的本事,随口就能回答,“燕康在东海国为相已久,身边当有老吏相助,所写奏章必定滴水不漏,比如这次替太后寻亲,其奏章可为典范,证人、证言、证物一一罗列,既显得严谨,又表明工作辛苦,却没有自吹自擂的痕迹。尤为巧妙的是,奏章里提到了平恩侯夫人,若是有功,平恩侯夫人只算是首倡者,若是无功,则平恩侯夫人欺上瞒下,东海国也受其害。”
韩孺子笑了一声,他可看不出这么多门道,当时只觉得东海国的奏章有些冗长,但是毫无破绽,以至于他必须立刻去见母亲,通报这个好消息。
“燕朋师的奏章会有什么把戏?”韩孺子问。
“陛下挑选水军大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东海国有时间操作。如果燕师朋的战功有假,需要大量的文书佐证,怕是有些困难,依微臣之见,这是冒领他人之功,为了掩盖,或者为了事后推卸责任,东海国必定曾经在奏章中提起真正立功者的名字,就跟对待平恩侯夫人一样,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也提到了功劳,但是不会抢占燕师南的风头,也不会受到朝廷的注意。”
韩孺子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这个可能,但他看过的奏章太多,记不起东海国来的奏章有何特别,“明天朕就传旨,让中书省将奏章再拿过来——他们不会动手脚吧?”
赵若素摇头,“中书省的原则是绝不违背圣旨,只要陛下的旨意十分明确,不会有人冒险动任何手脚,相反,一旦发现陛下意志坚决,中书省会全力配合。”
“嘿。”